瞧樵

混迹冷圈,咸鱼产出

【温周】子夜(战损阿絮)

战损阿絮五感丧失有

时间设定在阿絮被晋王掳走后,劫囚车前

剧情向?(大概)

爱情属于温周

脑洞和OOC都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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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阿絮被掳走的第五日,也是温客行发疯的第五天。


周子舒不在的日子,温客行行走坐卧皆散发着强烈的生人勿进的气场,撕下了表面那层儒雅风趣的伪装,发起疯来的温客行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温叔… ”张成岭犹豫地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温客行已经一宿没睡,伏案制定着营救周子舒的计划。


“何事?”温客行眉头一皱,张成岭立马把要说的话也忘了,支支吾吾了半天。

温客行看着这个傻徒弟,叹了口气,上前摸了摸他的头说:“别担心,我今晚就潜进天窗去看看你师傅。”


“嗯。”张成岭瑟缩了一下,他还没从昨晚温客行发疯掐死送信小鬼的阴影里走出来。

 

温客行面色凝重地望着面前晋王府和天窗的地图,陷入了沉思。


据报信人所说,晋王府邸之下有一处水牢,专门关押重刑犯,且水牢戒备森严,机关重重,若是没有王府的腰牌,怕是连门都进不了。


水牢的入口隐匿在一处假山附近,按下开关便会出现暗道。温客行打开折扇,扇面上淡淡的几道墨痕,勾勒出几朵零落的梅。


等着我,阿絮,温客行握紧了折扇。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偌大的晋王府戒备森严,迫近子时,正是王府守备交班的空挡,温客行一身王府守备的装束,混入了换班的队列中,这身衣服的前主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听雨阁旁。


温客行袖中掂量着腰牌,刻着卫字,身份不过是区区的三等侍卫,若是要进水牢,还需再借一人的皮。


“小蠢货,你别打草惊蛇。”临行前,叶白衣难得对他说了句人话。 


我是那样莽撞的人吗?温客行嗤笑了一声,随着队伍来到了水牢外。


水牢的守备有三层,第一层就是温客行混入的队伍,负责水牢上方假山附近的巡逻,第二层便是假山下暗道处把守水牢门口的护卫,第三层是牢房外的近卫,由武功高强者担任。


“诸位辛苦了,这是我备下的薄酒,给大伙提提神。”温客行所在队伍的领队拿出来几瓶透瓶香,给暗道处的护卫和自己的队伍都斟了酒。


领队向温客行使了个眼色,温客行会意,将酒不着痕迹地洒在了别处。


“哟,黑老三,你可真行,这酒闻起来就香得很。”水牢护卫头子吧唧了一下嘴,领队的黑老三点头哈腰地附和道:“那是那是,小的哪敢敷衍您呐。”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们兄弟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水牢护卫头子举起酒杯,招呼众人,便一饮而尽,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一时间水牢外觥筹交错。


“诶,你说这堂堂天窗首领,沦落成阶下囚,他身体也不好,上次咯血差点把我吓坏了。”角落处的两名护卫窃窃私语。


“严谨点,是前首领,那次的郎中还是我去请的,听说没几天好活了。”说罢,两人有些唏嘘地饮下了酒。


温客行听闻后,捏紧了手中的酒杯,没一会便杯子便被内力催成了粉末。

 

半炷香过后,水牢前已经瘫倒一片,只余下温客行和黑老三站着。


“谷主,您给的药还真见效。”黑老三见周围的纷纷昏睡了过去,感慨道。

“这可是醉生梦死,老三,守住门口。”温客行扒下侍卫的一身装束,取了腰牌,踏进了水牢深处。

 

二月春寒料峭,水牢又是建在地底,扑面而来的凉意让温客行打了个寒颤,越往里走越是寒冷,水牢附近更是滴水成冰。


“来者何人?牢房重地…”话音未落,声音的发出者便脖子一梗,一命呜呼了。温客行冷笑了一声:“我是你祖宗。”


近身看守水牢的人不多,温客行轻而易举就撂倒了好几个,顺走了钥匙。

他望向了水牢中央牢房中的周子舒,他千疮百孔的美人灯恹恹地靠在牢房角落,素白衣裳沾染了血迹,蜿蜒而下,宛如一枝泣血凌霜的雪梅。


水牢的机关很精巧,铁筑的牢房四面环水,明明外面已经冰雪消融,水牢里依旧如数九寒冬一般,温客行心下一紧,屏气凝神,踏着连接牢房的铁链轻轻巧巧地飞了过去。


“阿絮,阿絮,阿絮…”




周子舒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他不过是十几岁的青葱少年,寒日萧萧,漫天鹅毛大雪,师父秦怀章和师弟九霄在院子里堆雪人。


师父满面笑容地朝自己走来,邀请他一起,周子舒这一次应邀走了过去,可是堆着堆着,耳边的欢声笑语似乎沉寂了下来,举目四望,茫茫四周,只余下周子舒一人。


“师父?九霄?”周子舒焦急地呼唤着,可是却发不出声,恍然间,他手中半人高的雪人却开始消融,露出了一对孩子的发髻,孩子抬起头来,笑得天真无邪。


“子舒,我是甄衍,你在找我吗?”

 



“阿絮,阿絮!”耳边的呼唤似乎清明了些,周子舒这几日五感衰退,耳中时常嗡嗡作响。


“周子舒,你别吓我。”温客行搂住周子舒瘦削的身躯,将裘衣披到了他身上,几日不见,周子舒比离开四季山庄时消瘦了不少,竟有些形销骨立。


温客行牵起他的手腕把脉,脉象虚滞,油尽灯枯之象越发明显,温客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为周子舒缓缓注入内力调息,没一会额头竟冒出了汗。


周子舒半阖着眼,偏着头靠在温客行的肩头,呼吸轻浅到不可闻,温客行抱着他软绵绵的身体,像是哄孩子一般顺着周子舒的后背唤他:“阿絮,阿絮,我的好阿絮,我的好子舒,我的好阿絮…”


“咳咳…”终于周子舒缓过一口气,轻咳了一声,温客行这才稍微放松一点。 


“叫魂呐…”

周子舒的声音有些喑哑,子时到了,七窍三秋钉又开始发作,挖心椎骨之痛,从胸口弥漫到全身,加上这水牢一向寒冷刺骨,周子舒的四肢百骸都被密密麻麻的疼痛占据了心神,无暇顾及其他,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融进血肉的钉子似乎又深了一寸。


“阿絮你伤了哪里?”温客行手忙脚乱地想要给周子舒看伤势。


“咳,无妨,子时到了。”周子舒咳嗽了一声,瘫倒在温客行怀里,似乎连抬起手指的气力都消失殆尽了。


温客行也不敢随意移动,半蹲在周子舒跟前,搂着他,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他背后那双蝴蝶骨,竟嶙峋得有些硌手,他流连到了周子舒脊骨处,那颗颗鲜明的脊椎骨历历可数,温客行手指一顿,心下一紧,他的阿絮竟病入膏肓至此吗?



“伤你者,我定将他碎尸万断,敲骨吸髓。”温客行红了眼,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周子舒的脸,与他额头相抵。


触碰之处冰冷而苍白,仿佛冰雕一般,连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似乎了失了焦距一般,周子舒眨了下眼睛,眼珠艰涩地一转,反而笑得释然:“没人伤我,不过是天道轮回,因果报应罢了。”

 

这话倒也不错,晋王抓周子舒回来前几日,并未将他下狱,而是宝马香车,锦衣玉食地供养着,只不过周子舒心如死灰,不为所动。


“子舒,你为何如此顽冥不化,你若是愿意回来,别说这皇位,就是这天下,寡人也愿意与你分享。”晋王循循善诱,手搭在跪着的周子舒的肩膀上。


“王爷,周子舒已经不在了,现在跪在您跟前的,不过是一介草民周絮,云絮本无根,飘摇天地间,我这身子骨已经时日无多,难堪大用,望王爷放周絮一条生路。”周子舒目视前方,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一个难堪大用,好,周子舒我看你的骨头能够硬到几时!来人,下诏狱!”晋王一挥手,左右便押解着周子舒下了水牢。


诏狱的刑具一大半都是周子舒带人研制的,狰狞的刑具上是一道又一道干涸的血迹,周子舒虽面不改色,但无奈病体怯弱,挨了两道刑便吐血晕厥,于是便不再用刑,而是单独关押在水牢中。

 

周子舒这两日日睁眼闭眼便是暗无天日的水牢,一砖一瓦似乎都凝结着那九九八十一人的精魂,他一想到他们的音容相貌便觉得胸口疼得厉害,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闭上眼便是循环往复梦魇,睁开眼便是如坠冰窖的现实。


直到今夜温客行的到来,那种令人窒息的疼痛感才稍稍缓解。

 

“一定是那杀千刀的晋王,我现在就…”温客行见周子舒久久没有反应,加重了语气,有些急躁。


周子舒愣了一下,他喃喃着重复着温客行的口型,笑了一下说:“老温,我冷。”


温客行这才反应过来,将他搂得更紧了些,温热的胸口,坚实的心跳,周子舒紧绷的身体渐渐融化在温客行的怀中。


“老温,晋王想让我做那笼中鸟,池中鱼,我不肯,他便将我关押在此。”周子舒的嗓音轻飘飘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了。


“但他念在旧情,并未对我用重刑。”周子舒急促地喘了一口气,冷风灌进了气管里,引起一阵痉挛,周子舒强压着咳嗽,憋得面红耳赤,双眼莹莹得冒出了泪花。


因为胸口的七根钉子,咳出来难受,憋回去更难受。


温客行扶了下摇摇欲坠的周子舒,耐心地拍着他的后心顺气:“阿絮,别急,我在这陪你。”虽然嘴上这么说,他还是留意着水牢口的动静。


“带我回家,老温。”周子舒枕在温客行肩头,气息奄奄地说,嘴角的血迹显得触目惊心。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他周子舒的归途只有四季山庄。


“好,阿絮,明日我就带你回家。”温客行红着眼圈,用白绢细细擦去了周子舒嘴角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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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问一句,有人看俊哲校园文吗?帅气新晋篮球队员师弟俊的×因脚伤休学师兄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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