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樵

混迹冷圈,咸鱼产出

丁法医的灵异事件薄 第五章

(~ ̄▽ ̄)~ 都不好意思在题目上写郭得友×丁卯了(捂脸)明明就是大三角出任务,随机组合CP

迷之卡文,见谅,明天我就去上学了,下一更,会不会遥遥无期(╥╯^╰╥)

大概还有两三章就结案吧(✧◡✧)

第五章

 

青县占地面积不大,邻里八乡的大多都沾亲带故,不是五服以内的亲戚就是你太爷爷和我太爷爷一起穿开裆裤去河里捞过鱼之类的关系,哪一家有什么风吹草动,一下子就传开了,加上这里民风相对淳朴,之前也没发过什么太大的案子,这一下惨死了一个小男孩,尸体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现的,村子里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什么二月二龙抬头之类玄乎其玄的猜想,还有什么几年前河里溺死了小婴儿之类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抠唆了出来。十里八乡的,家家都有套说法。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烤得路上的泥巴都开裂翻了皮,车轱辘一滚,扬起一阵风沙。

 

郭得友和顾影一边啃着大馒头,一边坐在烟尘滚滚的三轮车上,颠簸着赶去殡仪馆看现场,丁卯用衣服捂着口鼻,有些嫌弃的看着两人在弥漫着沙尘的车上,把馒头一口一口吃下去。

 

“你们吃着不咯牙吗?”丁卯皱着眉头,热得鼻尖冒汗。

 

对面的郭得友拿手拍打了一下沾在红糖馒头上的土渣渣说:“大少爷,我跟你说,这出勘现场啊,有两个秘诀…”说着还卖关子似的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有时间就吃,有时间就睡,到时候工作一忙起来,水都没的喝。”

 

“郭二哥说的对,咳咳,上次半夜把我们叫起来,唔从凌晨忙到半夜,别说吃饭了,连水才喝了几口。”顾影把嘴塞得鼓鼓囊囊的,说起话来也支支吾吾,说着就把旁边的装着馒头的塑料袋扒拉过来,递给面前的丁卯,丁卯勉为其难地拿了一块小一点的,放在嘴里,觉得味同嚼蜡。

 

好不容易吭哧吭哧地赶到了现场,却发现一向人迹罕至的殡仪馆外面竟然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看来这个案子在当地影响很大嘛。

 

“让开让开!警察要进去!”驾驶红色三轮车的大叔一下子牛气了起来,大嗓门一吼,白毛巾往膀子上一甩,昂首挺胸的模样好像他才是警察,后面三个灰头土脸窝在三轮车后座上的,倒像是贼了。

 

郭得友甩了甩脏辫,大长腿一登,灵巧地跳下车,对着愁眉苦脸的付队长作揖,一本正经地问道:“怎么样,付队长,侦查出什么线索没有?”

 

付队长可是愁的连头上的卷都焉了吧唧的,插着腰连连摇头,摆了摆手,让虾摸海带着法医科的三个人进去。

 

这一进去,一行人的表情就活络了起来,付队长一扫脸上的晦气,对他们说:“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哪个?”

 

“付队长,您刚才怎么在外面那副模样,搞得我们以为没有进展呢。”丁卯有些不解。

“欸,这年头出来查个案不容易嘛,还得受广大人民群众的监督,你没看那些村民拿着手机拍着嘛,万一嫌疑人就在他们中间,我这不好办嘛。”付队长叹了口气,摇头晃脑满是无奈。

 

“是是是,还是付队长您想的周到。”一旁的虾摸海笑的一脸谄媚。

 

“嬉皮笑脸的,要不要点紧,严肃!”付队长呵斥了跟班一句,看着其他三个人都没什么反应,只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继续说:“坏消息你们都听到了,那件红色泳衣不见了,好消息就是,我们在殡仪馆窗台处找到了半个脚印,初步判定,是个160cm左右的女人。”

 

“女人,怎么会!?”郭得友首先惊呼出声,他假设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有想到当时侵入殡仪馆的竟然是个体型矮小,手脚敏捷的女人。能在那么短时间里完成断电和偷物证的工作,看来嫌疑人不止一个,也许那个女人只是个幌子。

 

“按道理说,那个人应该对这里很熟悉,又是个女人,那么应该很好找了。”丁卯捏着下巴分析道。

 

“谁说女人办不到的,像本仙姑,飞檐走壁不在话下。”顾影一抬腿做了个白鹤展翅的动作,差点踹到了郭得友的后背,后面几个人都对灵活的顾影敬而远之。

 

“对嘛,我们就抓了那个殡仪馆的员工,女的,叫孟琴,约莫也就一米六上下。”付队长绕过了地上插着红色小旗子的白圈圈,丁卯蹲下去捏了捏那些粉末,发现是一些黑色的煤渣。

 

“诺,就在这里,半个脚印。”付队长指着沾满灰尘的窗台上那半个清晰的脚印,大概半个成年人手掌大小,脚印上还散落着几颗黑煤渣。

 

“那个孟琴在哪里,我们想见见她。”丁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这个“女侠”,却被付队长硬生生噎了回去。“审问是我们审讯科的事,你们科室别瞎掺和。”

 

“就看一眼,一眼行吗?也让我们感受一下神机妙算破案神勇的付队长,到底抓住了怎么样一个大,人,物。”郭得友腆着脸献殷勤,下垂的眼角带着一抹戏谑。

 

“行行行,就一眼啊,人我们还要关起来的,可别让她跑了。”付队长眯着眼睛,捋着胡须,对这马屁很受用。

 

“对了,不是说不让你们去审问,主要是还有其他任务交给你们…”付队长一路叨叨到了殡仪馆一处茶水间,丁卯和顾影都有些心不在焉,只有郭得友时不时点头附和。

 

房间在二楼的尽头,现在门口还有俩警察站岗。

 

殡仪馆只有两层,一楼是火化场、停尸房和小型的灵堂,二楼是办公室,有专门用来接待家属的茶水间和咨询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常驻的员工也只有五个,三个休假,现在暂时只有孟琴两夫妻看管殡仪馆。茶水间已经从外面锁上,门上镶着一块玻璃,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诺,人在那,看吧。”付队长很慷慨地指了指模模糊糊的玻璃。

“付队长,您这不是逗我玩么。”

 

总之,人没见着,倒是被打发出去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不郁闷。

 

“你说这是什么事,那付队长跟耍猴似的把我们叫过来,人没见到又被赶出来了。”顾影忿忿地胡乱舞着手里捡来的树枝。

 

“而且,这叫什么工作呀,说什么李族长家的小女儿要办什么冥婚,叫我们去?”丁卯也一阵郁闷,身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这种风俗一向不屑一顾。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些东西本仙姑可是一把好手哼。”顾影倒是一下来了兴致,从背后的旅行包里面倒出了不少行头,什么桃木剑,各式各样的符咒,还有一小盒朱砂。

 

“顾影,你要是在S市,大概会被城管抓走游街示众吧。”丁卯两眼望天,嘴里嘟囔了一句阿弥陀佛。

 

“别跟我装,你这个无神论者学什么秃驴念经。”顾影拿剑戳了戳丁卯咕咕直叫的肚子,丁卯的脸一下子塌了下来:“别戳了,本来就饿,被你一弄更饿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郭得友突然冒出一句:“有时间在这里吵吵,不如去李族长家里看看。”

 

于是一行人穿着常服就溜达到了李族长家,郭得友还借了附近村民的一套行头:破洞衬衫和皱巴巴的褪色西装裤,再往脸上抹了两把灰,佝偻着脊背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像极了村里无所事事的二流子。

小神婆去哪里都带着自己的一套家什,一袭藏青色的长大褂,把头发扎成一个发髻,插了一只长筷子似的簪子,亭亭玉立的姑娘从背后看倒还有几分仙风道骨。

 

丁卯蹲在一边看着他们折腾,自己还是换上普通了白T恤和窄脚裤,他不懂为什么郭得友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随乡入俗。”郭得友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挑了挑眉毛自诩道:“况且像我这种超凡绝伦的人中龙凤,怎么穿都那么帅气。”

 

“切。”丁卯扁扁嘴表示不屑,隔壁的敲锣打鼓声越来越响,还时不时传来几声哭丧队的哀嚎。

 

李族长家的宅子是村里最气派的,三层小洋楼还是仿欧式的建筑,一水的白瓷砖,看上去清清爽爽,院子里还摆着一座小喷泉,上面站着一尊观音像,李家就在这样一栋不中不洋的小别墅门前搭了个草棚做道场。

 

顾影站在草棚中间一处香案前,耍着把式,口里念念有词:“雷声振十方,妖恶自消亡。万崇随符灭,千妖逐咒亡。将吏千千万,凶妖不敢当……”

 

做法做重要的是一个气氛,所以顾影来之前把脸上搽的惨白,口唇红的如滴血一般,明明只是日薄西山,却让人感觉阴风飒飒,旁边的烛台随着顾影的动作明明灭灭,平添了几分诡异。

丁卯斜跨着一个帆布包,胸前和大部分的来宾一样,象征性的别了一朵白色绢花,和一班父老乡亲围坐在桌前,面前是象征性的八菜一汤,大部分已经冷掉,汤水上飘着一层油脂。

 

方才郭得友和他进来的时候收获了不少或好奇或疑惑的目光,大概是丁卯穿的不像本地人,郭得友揽着他的肩膀费了好大口舌解释这是他的远方表弟,想过来见识见识,看看热闹。

 

说着郭得友还从前面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了半包软趴趴的烟,一边寒暄一边递烟,丁卯听着他东拉西扯的攀关系,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郭得友的脸皮若是刮下来,大概能糊上两三面墙吧。

 

这么想着丁卯就不住的往郭得友脸上飘,嘴边还挂着礼貌性的微笑,这在郭得友看来:小眼神飘忽的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欲说还休,好一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模样。

 

“怎么,被超凡绝伦的我迷住了?”郭得友一脸嘚瑟地抛了个媚眼,这几天对于郭得友这种招蜂引蝶的特质,丁卯表示早已见怪不怪,淡淡地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出任务呢,老实点。”

 

村里的红白喜事,一般全村一半以上的人都会到场,更何况李姓是村里的大姓,族长小女儿的婚事,虽然是冥婚,但是很多人还是送上了祝福,花圈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精致,还有一些纸扎的女儿家的小玩意,丁卯凑上去看了其中一个镶着金箔的口红,上面刻着Dior。

 

夜幕降临,熙熙攘攘的院子里还是很热闹,五服以内的亲戚坐在里桌,其余的乡亲们都是坐在外面摆放的十几张圆桌旁。

 

而顾影,李家自以为捡到了大便宜,恰巧碰到一位高人路过此地,便决定这好吃好喝好香火得供着,顾影在香案前折腾完了之后还被请上了里面的贵宾席。

 

“起轿”鬼媒婆尖锐的嗓音一起,旁边高昂的唢呐纵情地吹奏着,旁边的铜锣哐当一声巨响,抬轿子的四个人喊着号子就站了起来。

 

月色惨淡的天空点缀着几点稀疏的星星,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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