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樵

混迹冷圈,咸鱼产出

丁法医的灵异事件簿(郭得友×丁卯 现代AU)

第一单元:红衣男孩

第一章

 

我叫丁卯,是一名法医,今天是我第一天到警局上班的日子。

 

付来勇付警长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后面,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大少爷,连头上精致的小卷都透着精明,他招呼手下给丁卯拉开椅子,殷勤地问道:“哎呦,丁大少,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要说谁是S市最有钱,最有脸面的大人物,那可不就是眼前这位丁卯小少爷的父亲:丁义秋,老家伙掌握着整座城市的漕运大权,明面上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暗地里也搞一些见不得人的门道,黑白通吃,手下的弟兄光上了牌号的就有上万,你说他是黑道嘛,也没错,说他是生意人嘛,也有道理。前些日子那个什么阳光创新创业项目还是丁会长一手抓起来的,获得了省里一致好评。

 

“来上班,你们警局的法医不是调走了吗?”丁卯倒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伸手接过了小警官手里的热茶。

 

“丁大少肯来我们这破庙,真是蓬荜生辉呀,只可惜…”付警长搓了搓手,面露难色。

 

付警官皱着眉滴溜溜地看着眼前这位在温室里保护得好好的小少爷,摊开手道:“实话实说嘛丁少爷,我们这小破庙供不起您这座大佛,要嘛,嘛没有,怎么弄?”十几分钟前,丁义秋打电话过来嘱咐他如果丁卯来了,尽量找借口拖住,实在不行就给他挂个虚名。

 

丁卯往后一靠,目光如炬地看着面前敷衍塞责的付警官,叹了口气说:“解剖室总有吧?”

 

“有有有有,这倒是有。”付警官笑眯眯地给丁卯满上茶。

 

“痕检科?”丁卯接着问。

 

“没有。”付警官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物证科?”

 

“没有嘛。”付警官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让丁卯扶额,他问道:“那你们这些年是怎么破案的?”

 

“小地方案子少,实在不行就向省里上报,省里派人下来。”看着付警官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丁卯的少爷脾气腾的一下就冒起来了,手啪的一声就拍在了付警长的桌子上。

 

“哎呦我的梨花木…”付先勇抽了一口冷气。

 

“瞎说,我刚才在警局饶了一圈,痕检科物证科的门虽然都关着,但门锁是新的,一看就是经常使用。”丁卯气呼呼地质问道。

 

付警官拍了拍丁卯的肩膀说:“丁少爷,消消气儿,是这样的,那两个办公室有人我不否认,但确实不是干这一行的嘛。”一左一右两个小弟也纷纷点头称是。

 

这下轮到丁卯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那两间办公室的人是干嘛的?”

 

付来勇捋了捋他梳的整整齐齐的小胡子,神神秘秘地说:“江湖异士。”

 

“啊?!”一向崇尚科学的小少爷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小河神和小神婆现在在不在办公?”付先勇询问了一下旁边的小警官。

 

“在的在的。”小警官点头哈腰的狗腿样让丁卯皱了皱鼻头。

 

“好嘛,那就麻烦丁大少自己去会会您的这两位同事。”付先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丁卯孤疑地上下扫视了付警官几眼,见他面不改色,便说:“我这是算正式上岗了?”

 

付先勇保持了那个请的姿势不动,点了点头说:“丁法医,您请。”

 

丁卯似乎对法医这个称呼十分受用,没多问就拎着他的箱子到了法医室门口,结果发现一个头上包着纱布的矮壮中年男子正在大声嚷嚷:“我要告到省厅去,你们的伤情鉴定是个啥玩意,还轻伤,我都那么长一条口子……”

 

“你告呀,老娘还就真不怕你告!”里面传出了一个尖锐的女声,穿透力十足。

 

“这是?”丁大少爷显然有些不明白眼前的大吵大闹是什么情况。

“伤情鉴定不称心呗,每天都有人假装受伤来讹钱。”小警官一脸见怪不怪。

 

“别嚷嚷了,大爷,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又传出了一个低声线慵懒的男声,那大叔气势汹汹地又走了进去。

 

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萦绕在丁卯的鼻尖,他抽了抽鼻子,定了定神,紧跟着大叔的脚步进了法医的办公室。

 

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结实颀长的男人翘着腿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白色的衬衫卷到了小臂,露出了精壮的小麦色的胳膊,头上梳着脏辫,长长地扯在脑后头,挑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味道。

 

莫名的,丁卯的心漏跳了一拍。

 

“你看你说你是被扳手砸到头的对吧”低沉的声线像是蛊惑人的迷药。

 

“对对对,缝了12针,那么长……”大叔一边说一边用手比着长度。

 

“可是我们看了一下伤口,扳手是不可能砸成这样的,您这明显是锐器划开后缝合,伤口边缘才会那么整齐。”郭得友耐性地解释道。

 

“我就是被砸的,你们胡说八道!我要告上省厅,这么不专业!”被拆穿后的男子明显情绪变得更加激动,四下打量着似乎想寻找什么趁手的工具。

 

“想打架是吧,姑奶奶我奉陪到底!”旁边那个头发乱蓬蓬扎成两个小辫面容秀丽的姑娘抄起门口小警官的警棍,呼啦啦就冲了进来,一脚踹翻了一把椅子,沉重的警棍敲得桌面砰砰直响。

 

大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对上了顾影咄咄逼人的大眼睛,似乎有些虚了,旁边的郭得友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让开,我看看。”郭得友看着面前这个清秀的西装革履的小白脸一下子占了他的位置,有些恼火。

 

“欸,你谁呀?”郭得友插着腰看着丁卯箱子里拿出一对胶手套,带上了放大镜,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丁卯,新来的法医。”丁卯倒是言简意赅,掰过大叔的头就开始细细检查起来。

 

“丁卯……”郭得友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对旁边的顾影使了个眼色,顾影立马会意,做了个口型:漕,运,商,会。郭得友了然。

 

“没错,就是锐器造成的,没想到你们还有两把刷子。”丁卯摘下眼镜,看了看一旁得意洋洋的郭得友。

 

“我说你小子谁呀,怎么随便给我看,还和那臭小子……”大叔又开始叨叨,还没说完被丁卯无情的打断。

 

“安静!要闹到外面闹去,我是法医。”丁卯拿着手术刀,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不是要我再给你开个口缝上,才肯罢休?”

 

对着丁卯毋庸置疑的口气和瞪得如铜铃一般的眼睛,大叔明显萎了,一边往门口退一边嘟囔着:“我要告到省听去,你你你…”

 

送走了恼人的狗皮膏药,这三个人才正式做了自我介绍。

 

“你好你好,丁法医是吧,我是郭得友。”郭得友笑的一脸褶子,即使有些假惺惺的,丁卯看着还是无比的,顺眼。

 

“你好,丁卯,德国留学回来的法医。”丁卯回握了郭得友伸出的手,手心粗糙带茧,倒像是做粗活的。

 

“顾影嘿嘿。”傻丫头顾影笑的没心没肺,苗条的身材倒是玲珑有致。

 

“你们,是兄妹?我看你们发型挺像的。”一阵寒暄之后,丁卯问出了他第一眼看见他们想问的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还没等郭得友开口,顾影就踩了他一脚,抢着回答说:“青梅竹马,不是兄妹。”

 

“哦,那你们,都是什么专业呀?付警官说你们不是学法医的。”丁卯对之前郭得友极其专业的讲解印象深刻。

 

“呃…我是,学游泳的…”郭得友明显心虚,两只眼珠子不停地乱瞄。

 

“她是,道教大师?”郭得友尴尬地笑着,旁边的顾影也陪着笑。

 

“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糊弄呢,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上司,实话实说!”丁卯大手一挥,一脸认真。

 

“诶诶诶,别呀,丁法医,你听我说。”郭得友绕到丁卯身边,揽了揽他的肩膀,一副讨好的表情:“你们学医的不就讲究什么科学嘛,我这说了,恐怕您接受不了。”

 

“说。”丁卯抿着嘴,硬是挤出一丝笑容。

 

郭得友一秒变脸,恢复了刚才初次见面的冷峻的模样,他背着手溜达了一会说:“实话实说,我嘛其实是市里捞尸队的。”

 

“什么?捞尸队?”丁卯一脸难以置信。

 

“对,平时也帮着警局破破案啥的,后来看我有一点本事,就招进了警局,不过我最擅长的还是游泳。”说着郭得友做了一个划水的姿势。

 

“那,那你呢?”丁卯不可思议地望向两人,舌头有些打结。

 

“我,神婆呀,没事可以找我买个符,包你顺顺利利平平安安…”说着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用朱砂画的符咒。

 

丁卯扶额,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擦拭着手里冰冷的手术刀,他继续问道:“那你们平时怎么破案的?”

 

“点烟辩冤。”

“有时候也请我跳跳大神。”

丁卯觉得,自己二十几年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正在慢慢崩塌,他默念了二十四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压压惊。

“点烟辩冤是什么?”

“就是,唉说不清,有点叫魂的意思,把人的魂魄请回来,然后…”郭得友挠挠头。

 

“别说了……让我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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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卯太好吃,就撸了这篇文,原有的人设不变,小神婆和小河神还拥有原来的技能,时间线架空到现代,大概就是一个谈情说案的故事?(〃'▽'〃)

由于PO主比较懒,所以分成一个案件一个案件的单元来写,里面的法医知识都来自于《法医秦明》这本书,不对之处请轻喷(。・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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